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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你眺望著遠方,而後轉頭看我,像平常那樣淡淡的笑。

「吶,我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!」

你輕鬆似的這麼說。而我……

 

 

外頭下課鐘響,維克托的手在筆記本上沙沙的書寫,教室仍是一片寂靜,學生們都相當規矩,毫無任何吵鬧聲,屏息的氛圍接近異常。

驀地,規律的筆聲停了,不尋常的教室裡,響起了磁性悅耳的嗓音。

「老師,鐘聲響了,可以下課了嗎?」

「當、當然!班長,喊口令。」李布朗趕緊道。

隨著班長僵硬的口令,整班學生僵硬的站起身,講台上的導師鞠躬回禮,說:「大家下課,值日生等一下記得擦黑板。」

李老師四肢僵硬、同手同腳的離開後,班上的學生仍坐在位置上,不怎麼動彈,個個焦慮不安。

這時,方才問話的維克托合上筆記簿,離開了教室,一分鐘後,確定他不會折返,學生們才敢下課上廁所。沒人不在心底吶喊:

雖然維克托長得帥,功課好,運動能力也很強,某種程度上,他們心底會忍不住崇拜憧憬他,但他的背景還是會讓人感到很害怕啊!

李老師一下課後,便快速的離開方才的班級,忽地,後方傳來呼喚他的聲音。

「老師,請等一下,有個問題請教您,關於這次的成績。」

聽到後方傳來溫文禮貌的和善聲音,李老師猛然一驚,他在走廊停下腳步,而後鎮定的轉身,嘉許的笑說:「維克托,這次模擬考的成績,你考的相當好,每科都是一百分,只有地理犯了個小錯誤,只拿九十八分。但你還是全校第一名。老師以你為榮,你真是個用功的好學生。」

李老師聲音沉穩,身體卻不自主的顫抖。

維克托那雙沉穩的藍眸看著他,靜靜流轉,看的李老師心跳不斷加速。終於,眼前俊帥的學生柔聲笑了。

「老師,九十八分?你改錯了分數,就不完美了喔。」

「不,我沒有改錯。」被學生質疑改錯,李老師連忙解釋,「維克托,你錯的那題,問的是中南半島上有哪些國家,而你寫的其中一個答案,是美國。所以老師扣你兩分,是正當的……」

維克托卻搖搖頭,說:「我查過答案了,美國是在中南半島上,不是嗎?」

你去哪裡查的?他是教地理的,難道還會搞錯?

「不……維克托……這題……老師確實不能給你分數……」

維克托看了他幾秒,露出優雅迷人的笑容:「是嗎?老師,不好意思,耽誤您寶貴的時間。」

眼前的學生相當禮貌,李老師看了,只感到膽戰心驚。

維克托轉過身,腳步走離時,李老師聽見他低磁悅耳的聲音。「不能一百分真可惜,美國……誰管它是在中南半島還是非洲!」

瞬間,李老師心臟狂跳,彷彿維克托的腳步每跨出一步,對他都將是致命的一擊。李老師恐慌的四處張望,似乎看見隱匿的暗處有無數對犀利的眼睛正盯著他,逼的他最後幾乎拔腿就跑,追上維克托的腳步,顫抖的拉住他。

「等等,維克托……事實上,美國到底在哪裡,還有轉圜的餘地。」

 

 

維克托自認,他只是個十七歲的平凡學生。

然而校園裡有許多穿著制服的偽學生,都是他的人馬。

走在學校的廊道,俊帥迷人的眼往花圃一瞥,看見三、四個學生模樣的男人對他恭敬鞠躬。維克托對他們點了點頭。

他看著前方無人的走廊,所有的學生都躲進了教室,以免撞見他。學校像座無人的島。

他是個平凡的學生,至少他自認平凡,即使他是黑道老大的兒子。

 

 

 

黑色轎車停在停車廊,維克托一下車,這座歐式偌大豪宅門前,一群僕人跟身穿黑衣的幫會幹部恭敬躬身迎接他。

走進大廳,只見他的父親雅科夫神色凝重的抽著雪茄,母親莉莉亞則坐在一旁的華麗沙發上。

「維克托,你過來一下。」

雅科夫聲如洪鐘的叫喚他。待長子來到面前,沉吟一會兒,說:

「上個月RK幫的老大不知道為什麼讓警方抓到把柄,進了牢房,接著內部嚴重內鬨廝殺,泰國的黑幫趁勢進攻火拼,徹底瓦解RK幫……維克托,這一切是你策劃的嗎?」

維克托在沙發上坐下,接過傭人遞上的咖啡,輕啜了口,說:

「是的,爸!」

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把RK幫逼到這樣的境地。」RK幫的老大雖是敵人,但跟他曾有過一份情義在。

「因為,」維克托放下手上的咖啡,「上次幫派大會,他們的老大對我笑了。那笑一點也不美……真是猥褻醜陋。」

「就算如此,你也……」看到長子一瞬出現的無情面孔,雅科夫因之一愣。

維克托又露出溫和無害的笑容:「父親,最強的黑幫,一個就夠了喔!」

聽見他的話,雅科夫的話音忽地止住。一直以來,他都覺得俊美斯文,相貌媲美明星,凡事追尋藝術美感,要求完美的大兒子讓他覺得不夠可靠。這樣的兒子,將來要怎麼霸氣的領導眾堂口兄弟?

但這個斯文有禮的大兒子卻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策劃瓦解了RK幫,兵不血刃。

忽地,雅科夫有種無法看清這個大兒子的感覺。

「那麼,父親、母親,你們慢慢聊,我先上樓了。」

他優雅的站起身。

「你要去唸書了嗎?」莉莉雅對他問道。大兒子的成績一向很好,讓她引以為榮。二兒子尤里老是考零分不及格,她把分數拿去簽樂透,還曾經中獎,還挺有趣!

「不,我要先去射擊室。」

雅科夫看著兒子沉穩踏上螺旋式的華麗樓梯,其實,大兒子的槍法已經百發百中,但他仍一絲不茍的力求完美。次子尤里.普利謝茨基不羈豪放,愛打架鬧事。某種程度上,他比較喜愛尤里。儘管這兩個兒子是由兩個過世的友人托孤,讓他收養,但他也將他們視如己出。為了對友人表達緬懷之意,他仍讓維克托跟尤里擁有親生父親的姓氏。

只是現在,當他想著未來的接班人,他不禁又覺得,讓他看不清、個性沉穩內斂的長子似乎會更適合接下他的棒子……

維克托上了二樓,準備先進房換衣服,再前往射擊室。

這時,一隻大型的棕色貴賓犬向他跑來,撲在他的身上。

「哇喔,馬卡欽,我回來了,你有沒有乖啊!」

「汪。」馬卡欽興奮的汪一聲,享受維克托溫柔摸著他的頭。

接著他們一起往臥室的方向走去。未久,他的腳步驀地在窗邊停下來。

他看著遠處的公園籃球場上,一群少年正熱力無限的打籃球。維克托定定的看著。一時之間無法移動步伐。

一直以來,他追求極致的完美,為了得到完美的成績,不擇手段,對於敵人,他不著痕跡的完美瓦解。

但他其實明白,他似乎一直缺少了什麼。

他靜靜的看著前方。只是單純在太陽下跟信任親近的同伴盡情奔跑,那麼簡單平凡的人生,太過遙遠,他是不可能得到了,也不需要。

忽地,感到濕熱的舌頭正在舔他的手,他垂下眼,看到馬卡欽正舔著他,維克托不禁笑了笑,蹲下身來抱住貴賓犬。

「馬卡欽,我的life,只要有你的love就夠了。」

 

 

 

「那個……等一下,那、那位同學,請等等,你的東西掉了……」

走在校園裡,這天維克托的腳步意外的被人膽敢喊住。

他回頭,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一路撿拾物品,邊向他跑過來。

「這是你的東西吧!剛剛我看到從你的外套口袋一路掉出來,你都沒發現。」

維克托看著男孩手裡拿著幾張鈔票,幾個銅板,以及一把摺疊式小刀。

「我撿起這把小刀時,刀身是半出韒的,這樣很危險,這次可能只是割破你的口袋,下次可能會傷到你,你要小心點。」

陌生的男孩有些驚魂未定的對他叮嚀,像是關心他,將鈔票跟確實摺好的刀子放回維克托伸出的掌心上。

「當、當然,這樣危險的東西,平常不要帶在身上比較好。」

男孩有些靦腆的說,沒有惡意。維克托沒有對他道謝,兀自盯著膽敢對他說教的傢伙。

「不過這學校好怪,你剛剛這樣一路掉東西,竟沒有人幫你撿,」男孩納悶的抓抓頭,「我轉學過來兩天了,總覺得這裡的學生好像格外冷漠,大家的精神好像都很緊繃。」

男孩喃喃自語,之後跟維克托靦腆點頭,便打算轉身離去。才走幾步路,後面傳來溫文悅耳的聲音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矮他近半顆頭的男孩轉過頭,看著對他問話的少年,神情似乎有些緊張,但隨即露出淺笑道:「我叫勝生勇利。」

他又準備要邁步離開,又讓後頭的聲音止住。

「你是哪一班的?」

「二年三班。」他再度轉身。

「你有女朋友?」
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無可奉告。」勇利的表情開始變的怪異,似乎覺得對方未免問太多。

「你家是做什麼的?」

「……我爸是普通上班族,我媽是家庭主婦。」

「你的星座?」

「射手。」

「興趣?」

「打球,看電影。玩極限體能社群模擬賽。我的體力其實挺好的。」勇利的腳步已經整個停住,他愕然不解,對方為何問那麼多?像是想挖出他的一切。

忽地,勇利深吸口氣,而後他整個人回過身,鼓起勇氣的往維克托的方向走去。

見他突然往自己大步走來,維克托溫文的臉倏地一愣,只見來到面前的勇利對他展開溫和害羞的笑容,問:

「那麼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他停頓幾秒,才說:「維克托.尼基福羅夫」

「在哪一班?」

「二年五班。」

「你有女友嗎?」

「沒有。」

「咦?真的?」對方的回答讓勇利很驚訝,「畢竟,你長的那麼帥怎麼可能沒有女友?」

他有注意到,學校女生都遠遠仰慕的盯著維克托瞧,但沒人敢上前。

維克托笑了笑,確實,全校女生只敢在他的置物櫃或抽屜偷放禮物送給他,卻沒人敢跟他交往。

「那你家是做什麼的?」勇利又問。

這個問題,維克托不過遲疑兩秒,便笑答:

「慈善事業。」

勇利瞠大了眼,「好厲害,也就是說你們家是企業體什麼的,專門從事慈善的工作,做善事。」他大致猜測。

「大致上是。」

「那你的星座呢?」

「魔羯。」

「興趣?」

「追求完美。」

「啊?」勇利一陣錯愕,之後馬上會意,原來他是完美主義者。

他們之間對看幾秒後,勇利羞澀的笑了起來。

「怎麼?」維克托弓眉。

「不,其實我昨天轉來第一天,就有注意到你了。因為你長的很好看,俊帥的像明星似的。」雖然維克托看起來很和善溫柔,可就是有一段莫名的距離感,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

昨天勇利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,不知為何被他吸引,幾乎無法轉移視線。沒想到今天竟能跟男神般的維克托這麼靠近。

維克托看著他真摯的笑顏,半晌,說:

「你剛轉學過來,如果有什麼問題,我可以幫你。」

「真的?可是,這樣太麻煩你。還是不用了。」勇利連忙搖手。

「你別客氣。我也可以借你筆記,畢竟你剛轉來,課業會有些銜接不上吧!」

「但……這樣真的不會太麻煩你嗎?」勇利的心臟怦怦跳,他真的能跟男神再次靠近說話,甚至……可能成為朋友嗎?他的心跳已狂跳的不受控制。

「不會,只是小事一件。」維克托露出燦爛的迷人笑容。

勇利幾乎看傻了。

「謝、謝你,維克托,你真是個好人,所以說,這個學校,也不是每個人都很冷漠啊!像你,果然是家裡做慈善事業的,你的心地真是善良。」

「哪裡。」對他的讚美,維克托只是淡淡一笑。

這時,上課鐘聲響了。勇利對他靦腆的笑道。

「我先回教室了。」

「好,你下課可以來找我,我帶你逛校園。」

勇利停頓幾秒,才點點頭,羞赧地對他揮揮手,轉身離開。

維克托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,而後低頭想著剛剛勇利發亮凝視他的專注眼眸,揚起的唇角輕輕低喃。「好人……」

半晌,他抬起那雙深邃銳利的眼,瞥向一旁的花圃,手優雅的一揮,頓時,一個模樣嚴謹,看起來二十歲左右,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來到他的面前。

「大少主,有何吩咐。」

「奧塔別克,我要你傳令下去,從現在開始,這個學校裡,不管是校長,教師,或是學生,誰都不准對勇利洩漏我真實的身分……我,是這個學校的慈善家。」

奧塔別克看了眼主子溫和,像在交代什麼瑣事的笑臉,頷首答道:

「明白了。」

說起來,這個學校算是維克托的勢力範圍。他的家族捐了不少錢,校長及董事,對他的家族威脅利誘之下的要求,從來都無法拒絕。

「還有,我要二年三班的人,不能孤立勇利,但……誰也不准靠他太近……」

奧塔別克一絲不茍,沒有表情的回答,「我瞭解了,我會交代下去。」奧塔別克其實有些詫異,維克托會對其他人感興趣。

當然,如果那個叫做勇利的少年,能永遠都被蒙在鼓裡,不知曉大少主的真面目,那就更好了。

 

 

 

節錄2

 

收到披集的一則簡訊,勇利的臉頓時爆紅起來。嘴裡抱怨幾句,你真是惡作劇啊,披集。

轉來新學校已經一個月。

他跟維克托也更加的熟稔,可以這樣跟男神親近,勇利至今仍覺得像是做夢一樣。

只是,雖然他知道維克托喜歡跟人有肢體碰觸,但當他們更加熟識後,維克托常常勾著勇利的肩,開心起來甚至還會親暱的抱住他,這樣太過的親密,總是讓勇利不知該如何是好,甚至當勇利的臉被壓在維克托的結實胸前,透過薄薄的男生制服,感受到維克托的肌膚體熱,甚至是心跳時,勇利感到臉部熱燙的厲害,大腦還一陣缺氧暈眩。

忽地,他拒絕維克托。

「請、請你不要這樣……」

看他慌張的用力推開維克托,二年五班的學生們簡直心驚肉跳的看著他。還有人暗地替勇利的性命做禱告。

發現大家的視線望過來,勇利一陣羞恥的往教室外頭走,不久維克托笑著追上來。

「勇利,你幹嘛走,還沒上課啊!」

「我想先回教室了。」

「別走!勇利,再陪我一下嘛!」維克托撒嬌似的抱住他,勇利的身體彷彿觸電一樣,試著推開他。「維、維克托……別這樣……」

維克托看著他紅透的臉,他一手點著唇,歪頭無辜的問:「勇利,你這樣害羞於肢體碰觸……你還是處男啊!」

「什、什麼!」

「你何必禁慾呢?」維克托無所謂的說著,還開心的抱住他,「我可以教你,人生的第二階段喔!」

「不、不用了。」

勇利再次推開維克托,低著頭向前走去,「我要回教室了,我下堂課還有小考。」

看著勇利沮喪似的陰沉背影,維克托不解自己說錯了什麼話?這時他看到校園的陰暗處走出一個下屬,對他恭敬的問:「老大,是否要將勝生勇利給強押回來?」

這時,維克托陰鷙的目光掃向下屬,森冷的道:「誰也不准動他一根寒毛。」

「是、是,老大。」下屬抖聲的回答,接著回到隱身護衛的暗處。

維克托凝著勇利漸次消失的背影,誰都無所謂,他絕不願勇利因他的黑道力量而感到絲毫恐懼。

 

 

好,決定這麼做了。

勇利吞口唾液,握緊微抖的手指下定決心,當下課鐘響,他起身前往二年五班。

「那個……維克托,明天……你要來我家玩嗎?」

他的聲音並不大,但當他說完,原本吵雜的二年五班竟瞬間安靜下來。就連尚未離開,站在講台上的老師都瞠眼看著他。

維克托也相當詫異的凝著邀請他的勇利。

「去你家?」從沒受邀去哪個朋友家玩過。維克托的心情暗自一陣起伏。

勇利點頭,有些心虛避開維克托的目光。「……如果你有空的話,明天……」

他抬起頭,只見維克托已拿著電話交代好事情,對勇利開心的笑道:「我的過夜行李已送去你家了,今天就去你家玩吧!」

「啊?」沒想到維克托會迫不及待成這樣,勇利張口結舌。

「對了,還要帶張床過去。」

「不、不用帶床,你可以睡我的床,我打地鋪就可以了。」勇利再次瞠目結舌,有人去同學家過夜會連床一起帶過去的嗎?感覺上維克托似乎從沒去哪個同學的家玩過。

「這樣啊!」維克托點點頭,對手機吩咐道:「床不用搬過去了。」接著便掛斷連線。

維克托開心的抱住勇利,「我現在馬上就想去你家。」

「啊……哈哈,好的,很快就放學了……」被抱住的勇利臉頰暈紅,不禁覺得維克托的反應實在相當誇張。他該不會真的是第一次去朋友家玩吧?

另外,他自己也很誇張,竟想對維克托做出這樣的惡作劇。但維克托這幾天老是用親密的肢體接觸來捉弄他的處男反應,實在也讓他想要戲弄一下維克托!

其他班上的學生無法自控的留意他們的情況,總覺得,什麼都不知情的勇利,竟會引狼入室,讓維克托的黑道勢力侵入他的家。他們越來越親近,有天會不會毀了勇利。

但沒人敢鼓起勇氣,告訴勇利真相,畢竟,攸關性命安全……

 

 

放學後,維克托跟著勇利坐公車回家,這是他第一次坐公車,感覺很新鮮。公車很擠,但維克托的雙臂下意識的圍住勇利,不讓其他人擠傷他。

到家後,勝生家族看到維克托先是一陣詫異。他不是貼在勇利牆上的……

這時,一隻可愛小巧的紅貴賓對他吠叫。

「小維,不可以,他是客人喔!」勝生媽媽柔聲阻止。

維克托則是詫異的看著這小一號的馬卡欽,他立刻一手抓起紅貴賓,在玄關的鞋櫃上翻過壓住小狗,強行張開牠的雙腿。「有小雞雞,是公的啊!」

他的突來舉動,讓勝生家的成員當場驚呆在玄關。

勇利還想趕緊跟爸媽還有姐姐澄清維克托並不是一個變態,這時,維克托又燦爛的愛心笑:

「馬卡欽也是公的喔!」他拿出手機,讓勇利他們看照片。「他跟小維長的很像喔!」

「哇!巨型版的小維。」

「好大一隻耶。」

勝生家還在讚嘆,也帶領著維克托進入屋內。

「勇利,你朋友的過夜行李,不久前一個自稱是管家的人送來了,我已拿去你的房間了喔!」真利笑著說,還管家急件送達,弟弟的朋友真夠誇張。

「謝謝你,真利姐……啊!」糟糕!

勇利想到什麼,嚇的衝到二樓房間,看見他的舉動,爸媽跟姐姐都忍不住笑,而後他們先招呼維克托到客廳吃點零食!

等到勇利終於鬆口氣的下樓,像是把許多的什麼東西藏起來了,家人們才心照不宣的帶領維克托一起到餐桌吃飯。

餐間的氣氛相當和樂,勝生爸媽覺得維克托真的是相當俊帥,勝生真利雖覺得他帥,但不是她的菜。

而後他們聽到維克托的家族是從事慈善事業,更是覺得了不起。

看原本斯文穩重的維克托激動的吃著豬排飯,勝生媽媽整個開心不已。

然而在歡樂的氣氛下,勇利的笑容卻相當僵硬,想到待會要進行的事,內心不禁有些忐忑。

一旁的維克托談笑之餘,他望著難掩焦躁的勇利,那雙俊美的眸子驀地閃過一陣晦暗的眸光。

  

 

晚餐後,勝生家人到客廳看電視聊天吃水果,不一會兒,勇利便帶維克托到樓上的房間。

維克托看著勇利頗為整齊的房間,接著走到窗邊,冷眼看著在外頭站崗的奧塔別克。因為第一次來朋友家住,奧塔別克在勝生家外頭已佈下嚴密的戒備。

維克托轉回頭,赫然看到勇利已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。

發現維克托怔住的視線,勇利才驚覺什麼,連忙搖手道:

「啊!抱歉,我、我習慣一進房間就換衣服,這樣比較舒服,」他在幹什麼,怎麼會想事情失神的習慣性脫衣服,他的男神就在他的房裡啊!「我、我立刻把衣服穿上。」

勇利發窘的紅了臉,但當他穿上家居服時,一旁的維克托目光卻無法自控的在勇利精瘦結實的赤裸身軀上游移。

發現勇利害臊的目光看過來,維克托才不著邊際的移開目光。「……那是什麼?」

隨著他的目光看去,勇利驚恐的差點跳起來,只見在他的書架上,他淨空了最上面一排,上面放著一個維克托照片的相框,相片的前方還放著鮮花水果跟一些零食,以及一碗豬排飯。

維克托目瞪口呆的看著,而後說:「我想,我應該還活著才對。」

他曾聽奧塔別克蒐集過情報,說勇利會偷偷跟仰慕他的紛絲購買他的所有周邊商品,但他沒想到,勇利竟還做了一個小神壇祭拜他。

「那、那個……不、不是的……我、我只是……太感謝你平常那麼照顧我,所以我才……做了一個溫馨的小角落……我……想要感謝你……」天啊!他怎麼海報照片跟一堆周邊都收完了,卻忘記這個地方。

「不用,勇利,我們是朋友,互相幫忙是應該的。來,把這個溫馨角落撤掉吧!」

當維克托這麼說時,勇利抬起頭看他,目光像是絕望一般。「可以不要收嗎?我想有時候可以拜拜你,獲得一些能量。」

維克托簡直哭笑不得。「呵呵,你的想法真是讓我吃驚,勇利,我人就在你身邊!在學校,我們也常在一起啊!」

但你是男神,是偶像,我又不能任意碰觸你。

「來,勇利,把這個神壇……溫馨小角落撤掉吧!」

「……我不想。」勇利陰沉的別過臉。

「勇利,收起來吧!你有事情,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!」

又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跟你說。

「我不要。」勇利難得的固執回答。他跟溫馨小角落是無話不說的。而且,有時拜完維克托,豬排飯還可以直接拿來吃。

「但我住你家,看著自己被供俸的神壇,感覺真的很怪啊!」維克托笑著搖頭,環視周遭牆壁的撕痕,可以想像不久前,這裡還滿是他自己的照片海報。

他真的不懂,明明真人就在身旁,為何勇利還要跟暗地迷他的粉絲買這些周邊。

末了,實在沒辦法,勇利只好不甘願的將溫馨小角落撤收。嗚嗚,這都是他自己的錯,要不是要對維克托惡作劇,他也不會失去這麼重要的角落。

如此一來,那惡作劇……真的勢在必行了。

當勇利再次下定決心時,內心焦躁的傾身向前,抓住他的雙肩,說:「維克托,其實今天……」

說的同時,勇利想到什麼,趕緊起身,去將房門關上上鎖。握著手把的手隱隱顫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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